我有一个习惯,在每次新买的记事本的首页上,都会写些什么。而去年新买的这一本封面是布达拉宫的,我却真不知道要写些什么?按照以往的情况,我总会写上一段柳永的《雨霖铃》,这是一首我唯一能够完整背诵的宋词,多情自古伤离别,更那堪冷落清秋节。今宵就行何处?杨柳岸晓峰残月,此去今年,应是良辰好景虚设,便纵有千种风情,更与何人说!这是我首先想到的词的下阙部分,但是今天我很潇洒的写上了这八个字指缝太宽,时间太瘦。
我对我的字是相当不满意的,完全属于狂草版本,很是向往洒脱不羁,随心所欲的文字流派,最终真的变成了随心所欲的潦草一派。曾经对语文的热爱超出了其他的科目,即使作文能拿到五十九分,而那永远得不到的一分也是输在字迹潦草上了。
答应XU要写一篇关于青春的文章,长时间的闭关修炼已经让我的文笔退步的一塌糊涂,想不出什么名人名言明理,想不出什么好人好句好诗词,所以今天我只能用最简单的词藻完成这篇我认为意义非凡的文章。
我和XU的聊天总是很随意的,不过这个家伙偶尔也会玩失踪。微信上发过去的消息有时候是几天得不到回复,可是这一次,她回复我的速度竟然在五秒之内。XU因腿部受伤,在家休养生息,整天坐在床上无聊发呆,而我的出现,也似乎打开了通往有聊的大门。
我和XU认识十年有余,相识于初中45班,由于高中不在同一所学校,联系就不如之前紧密了,在当时的手机和电话不是很普遍,而网络又将我们未成年人拒之门外的情况下,最古老的沟通方式——信件,成了我们联系的唯一手段。对于出入高中的不适应,我们的感受大抵相同,陌生的环境,不熟悉的同学,复杂的人际关系,繁重的家庭作业,就像海上百米高的浪涛,随时都会将我们这些脆弱的竹排,卷入海底。所以当时和XU的书信上,大多都是相互鼓励的话。
高考之后,大家各奔东西,到了大学期间,和XU失去了所有的联系,在一次整理物品的时候,就在我高中毕业证上的最后一页,竟然写了XU的QQ号和猪的手机号码,由于她再没启用过这个QQ,所以关于她的消息还是一样石沉大海。
就在那一年,我落魄回新疆之后,就开启了一个人的生存模式,面对回家的温暖和安逸,我选择了在外漂泊,即便一个人是孤独的,但是我不畏惧,因为有太多太多孤身奋斗的身影在我眼前飘过。
在一个傍晚,天边最后一朵火烧云也消失在了茫茫的黑暗里,我无聊的打开手机,传来的竟是XU的消息,和XU的重逢是突然的意外的惊诧的。曾经也会有一丝顾虑,那么久不联系了,是否还会和从前一样随心所欲,但是由于工作的原因,即便我们同处于一个城市,我们也未曾见面。
在给万物渲染了绿色以后的春日,也加快了离开的步伐,我们抓住了春天的尾巴,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相约于青格达湖,XU一身黑色的韩版小西装,扎着长长的马尾,出现在了我的视野,还是一样透露着不少学生气。骑车游湖赏郁金香,这些美好的东西都被禁锢成了琥珀,将美好的时光都定格在了那个闲适的午后。
不知道什么原因,我想起来了我高中时候的一个同学,是一个男同学,还是个很有才华的男同学。他的爱好是弹吉他,每次校园联欢会上都会有他的节目。吉他弹唱许巍的《故乡》《旅行》,以他的魅力,在当时大抵迷死了万千少女了吧。
幸运的是,这位才华横溢的班长,曾经还是我的同桌。班长看起来是文文弱弱,就像是过去文质彬彬的文秀才,但他一开始弹唱,又像是过去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武状元。他的书包里装满了琴弦,却总少装一本英语书,就因为这个没少挨黄Sir的辱骂。每每与我同看一本书的时候,他总是爱睡觉,在黄Sir目露凶光之前,我总会用胳膊碰醒他,叫他起来。他总是惊恐的看我一眼,又打气精神来,跟着黄Sir开始念起了湖南式英语。
对他的记忆仅有这么多,高中之后再也没有关于他的消息,我这种人属于很被动型,如果朋友关系没有处到位的话,我是不会去主动打扰人家的。偶然听说,班长没有去上大学,不知道他还在坚持他音乐的梦想吗?
人的一生会遇到很多的人,我认为和每个人的相识都是由缘分牵引的。缘起相识,缘尽离别,缘灭分手。
指缝太宽,即使卯足了劲握紧了双拳,也抓不住具有骨感美的时间,时间流逝飞快,青春的沙漏一去不回。
有些朋友虽然一辈子不会想起,但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。
纪念我身边曾经出现而今不联系的朋友们,而一直常伴我左右的朋友,我终将用真心对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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