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明慧前些年办养猪场赚了钱,跑到大城市一口气买了三套住房和一个门面,然后不再养猪了,靠收取租金为生,所以人们送她一个外号包租婆。
包租婆年纪并不大,刚四十出头,上有父母,下有儿女,一家老少都移居大城市,一直靠着房屋租金生活,而且小日子还算不错。
但是,突如其来的疫情打乱了包明慧的生活节奏。受疫情影响,实体行业异常萧条,生意十分难做。包明慧那个门面几易其主,到后来没有人过问了。出租屋也一样,除了一套长租以外,另一套空了半个月都没有租出去。
去年儿子考上大学,女儿进入高二,家里开支越来越大了,特别是门面闲置以后,包明慧明显感觉压力大了许多。
为了缓解家庭经济压力,包明慧决定首先将闲置的那套房屋出租。于是,她在有关信息平台发布了出租信息,然后去附近中介公司委托出租。然而,信息发布之后,除了接到别的中介公司打来询问房子卖不卖以外,没有一个求租人打电话咨询,更别说看房了。
时间一天天过去,包明慧心里有点着急。在她记忆里,那些年在生活平台发布信息后,会接到很多很多的电话,不出两天就可以搞定。可现在发布信息以后,全是中介的骚扰电话。
包明慧此时对信息平台恨得牙根直痒,诅咒那些垄断信息平台的人断子绝孙。骂归骂,终究解决不了问题。她心情平复之后,去文印店打印了几十张广告,然后去附近张贴。
刚开始,包明慧不懂规矩,像牛皮藓一样四处乱贴,被城管铲了不说还差点罚款。后来才知道,张贴广告得去专门发布信息的广告栏。张贴之后,虽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,但时不时有人打电话看房。
包明慧的家离出租屋不是很远,但来回几趟还是很累,所以希望租期能长一点。而看房的人大多是刚来或是手里没有多少钱的人,所以他们不接受一年起租。另外有一个是真心想租房,但把价格压得太低,包明慧没有答应。
后来,有个房屋资产管理公司的人打电话给包明慧,要求租房,月租价格不少,而且签三年以上合同。因为是公司经营,房屋租金只能按月支付。
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。包明慧感觉天上真掉馅饼了,甭提有多高兴,也不管什么付款方式,只要长租就行,于是爽快地和对方签订了五年的租房合同。
一个月之后,包明慧没有收到租金,便致电公司那位业务员。对方说,他已经辞职了,让她和公司联系。
包明慧按照业务员提供的电话打到公司。一个自称经理的人说财务这几天很忙,目前有几千家租户需要处理,让她耐心等待。
过了几天还没有到账,包明慧隐约感到不妙,再次致电公司经理,但对方电话已经停机。此时,包明慧恍然大悟,对方多半跑路了。她马不停蹄地跑到出租屋,里面还住着两个小伙子。本来是想让他们立刻搬走,但他们和那家公司签了一年的合同,而且支付了一年的租金。
因为两个小伙子也是受害者,包明慧答应让他们住三个月再搬走。
几个月后,包明慧在房产中介挂出了房屋出售的信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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